江临宇

OOC总是难免的,你又何苦一往情深~
不太会说话又容易害羞所以才不太回复评论。
要承认这个真的好难……。
非常感谢各位的阅读和喜欢。
喜欢写东西,无论是为了让大家高兴还是让自己高兴,这都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:D
虚荣是产粮第一动力。

【冬铁/盾铁】负债

应该算是黑帮AU,普通人设定,盾冬不认识。

是刀。6k预警。

对不起我又虎头蛇尾和小家子气了……

私心导致越到后面越奇怪越OOC,尤其在省略号之后。











纽约,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成为它玫红色绚丽的外衣,霓虹灯交错闪烁点亮夜晚,彻夜不眠的人们晃动手臂交织出一片歌舞升平。

 

斯塔克大厦作为地标式建筑矗立在市中心,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。鲜为人知的是,其中有大部分人来此的目的,都是为了那些不那么漂亮的勾当。玫瑰园里最漂亮、最与众不同的这朵,内里流淌的是最污浊的血液。

 

说到大厦,那不得不提一下它的主人,Tony Stark。

 

科技天才、亿万富翁、花花公子、慈善家、死亡商人等等不计其数的名头落在他身上,他本人也乐得处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,三天两头空降各种晚会,无论会因此招来正面新闻还是负面新闻都不管,他只关心一点——有没有漂亮姑娘。

 

有人因为他是每年给退役老兵捐款最多的人而赞誉,也有人因为他制造出的军火使数万家庭支离破碎而辱骂。很难说他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,唯一可以知道的是,在那身皮囊下、在不知黑白的骨骼保护中,跳动的是一颗人工心脏也难以替换掉的赤子之心——除去不分时间地点的任性之外,还包括“商人最后的良知”,看在他从来不碰人口和毒品贩卖的份上。

 

只是活在万人之上的Tony Stark,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不大顺心。

 

“你还有的学呢,警官先生。”Tony冲站在大厦门口的Steve笑了笑,戴上墨镜转头走进旋转门,留金发男人愣在原地。

 

总裁心情非常好地和过路的每一个人打招呼,给视线内的每一位美人飞吻。

 

瞧瞧这挺拔的瞧瞧这挺拔的胸脯、这屁股真是翘得恰到好处、多么漂亮的金色长发和湛蓝的眼睛……虽然不是审美疲劳,不过金发碧眼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。嘿!看看这黑发和灰蓝色的眼睛!

 

亲吻过的手指已经对着那个人扬出去,Tony才后知后觉地认出是谁,略显尴尬地收回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的手:“……早上好,James。”

 

他的前第一打手现贴身保镖只是点了点头,沉默地走在他右后方半步的位置,跟着Tony进了电梯。

 

那么我们在外人看来生意场所向披靡情场春风得意的Tony究竟有哪里不顺心呢?让我们把目光放在这两位有名字的先生身上。

 

Steve Rogers,纽约警局新上任的警监,“偶尔”巡逻会路过斯塔克大厦,“碰巧”遇见过Tony几次,实则在对这间庞然大物进行调查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转移注意力到它的所有者身上。

 

James Buchanan Barnes,应该是个因伤退役的军人,因为这个名字是他胸前挂着的吊牌告诉他们的。左臂是义肢(“虽然他们的工艺也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,但我敢保证斯塔克工业出品绝对比原来那个好上一万倍!”),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一部分记忆。也就是Tony这样的人才敢用他做贴身保镖,换了别人,这么一个来路不明、战斗力超高的人躲还来不及。

 

那为什么他一定要用James呢?

 

咳,还不就是那什么,一见钟情吗。

 

那点不顺心也就在这儿了,眼看着和自己的心上人越来越熟悉,就差表个白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,James对他的态度却突然一变,如果不是贴身保镖这个职位在,两个人连面恐怕都难再见了。

 

“你跟了我这么久,好像从来都没要求过什么。”Tony抬手按下顶楼的电梯按钮,看着门缓慢合拢,抛光的合金上映出James面无表情的脸。

 

没有回答,于是他继续找话:“钱、女人、好勇斗狠,甚至毒品,每一样你都不大感兴趣。这么一想,比Jarvis还要更像机器人一点。”

 

“或许是因为我曾当过军人。”James转了转自己的左手,机器运转的声音掩盖在电梯上行的声音中不很明显。

 

又或许是因为,过去曾发生了什么。这句话James没有说出口,他最近总做一些不太好的梦。

 

“哈,别以为我没听过‘小王子’,Barnes中士。”Tony转过头去和他对视,语调和往常一样上扬,饱含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愉快,“如果放在今天,也是一个在酒吧里能抢走我一半女孩的名字。”

 

James略微垂下点视线和他对视,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一个细小但难得的弧度:“没有人能抢走Stark的风头。”

 

我肯定也是喜欢姑娘的。他想。

 

这段日子在Tony面前他已经习惯了只想想而不开口,不得不说这真的需要很大的自制力。特别是一对上那双灌满了星河的眼睛,是个冰人都会下意识地微笑。

 

在负伤退役之前,在遇见你之前。

 

James把脸上的笑意收回去,换来了Tony一个白眼,然后他们一起走进办公室。

 

实木门在他身后缓慢合拢,电子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:“Sir,请允许我提醒您,半个月之后是您的生日。如果您还是想像往年一样的话,现在是开始准备的最佳时间。”

 

Tony快走几步把自己摔进椅子里,由于惯性还摇摇晃晃转了半圈。James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扶住椅背,看他重心似乎还在可控范围内就又放了下来,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坐了下来。

 

坐在椅子上的总裁没看见背后保镖的动作,他随手一挥打开浅蓝色的屏幕,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:“日子过得可真快。名单你看着办吧,不用递交Pepper了,她不会管这个的。哦对了,”他坐直了身子,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眼睛都亮起来,“给Steve警官也发一份请柬。哈哈,我快迫不及待看到那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了。”

 

Jarvis照做,机器在Tony的指令下有条不紊的运行,而房间中另一台连杀数十人都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的机器眉角抽动,手掌缓慢紧握成拳。

 

地点经费全不用担忧的活动当然策划的无比顺利,Tony在工作之余甚至自己设计了一下要特殊发给Steve的那份——暧昧的桃红色,只有封面上“Steve Rogers亲启”的字样是白色,短短两行字母上还有个鲜红的唇印,盖得那笔画锋利的字迹也带上了一种迷迷茫茫的诱惑感。里面他倒是没再花里胡哨地印点美女什么的,考虑到恐怕会吓得这位仿佛活在二战期间的士兵,只是红底金字印了和其他请柬一样的词句。

 

只是恐怕这个封面还是把Steve吓到了。Tony在宴会结束之后躺在地毯上想。他的肩膀旁边摆着一个棕色的酒瓶子——还是两三个,有点模糊,灯开的太亮了。算了,那都不重要,不看了——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扣子大半部分被扯掉了,露出胸前曾经做过心脏手术的疤痕。价值不菲的领带和袖口、皮带这种小物件早就不知道被哪个上来索吻的女人扯走了,好在裤子还算妥帖地穿着。

 

嗯?不对,这次怎么没有四个姑娘陪我睡觉。

 

Tony脑子里灌满了酒精,思绪满世界乱窜,一会儿想怎么没看到Steve,一会儿又埋怨James今天吓走了他好多女孩。等有人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好,他脑子里又换了下一句:

 

这双眼睛真好看。

 

湛蓝色,瞳孔被强光刺激得收缩,越发显得那双湛蓝清澈漂亮又深沉如海洋。

 

“你真好看。”Tony迷迷糊糊地笑,抱住这个人还没拉开距离的肩膀将唇送到他侧脸边就是响亮的“啵”一声。

 

“你真好看。”他小声重复,手指在空中晃了半天才贴到那个人脸上,绕着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打圈。

 

“美人,你来自爱琴海吗,你的眼睛让我想到那里。非常漂亮的蓝色。”尽力捋直舌头把一句话说完,想着自己今天还差一位暖床美人的Tony如愿以偿地被压倒在沙发上,巨大的水晶灯照得他不得不眯眼。

 

于是他挪了挪脑袋,把自己放在身上人的阴影之下,于是他只看着那片海洋。

 

海洋摇晃起来,海洋沸腾起来,海洋蒙上了月色变为灰蓝,灰蓝将他淹没。

 

 

… …  … …

 

 

宿醉加上纵欲,Tony第二天几乎要死在床上,还好Pepper一年会允许他疯一次,接下来的一周内都没有任何工作要处理,无论他选择在卧室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多久都没问题。

 

不得不说,Steve实在是一个合格的床伴,体贴、热情、温柔和恰到好处的粗暴,除了持久力有点让人腰疼之外,简直完美——Tony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吸了口气,鼻尖满是熟悉的柔顺剂的味道——他除了清理,甚至还换了一套床上用品。要是能有个温存的早安吻……

 

“Sir,您有一位访客。是……”

 

“不见,我要睡觉。”

 

“Steve Rogers先生。我现在请他离开。”

 

“等等!把监控录像调出来。”Tony一裹被子艰难地坐起来,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痛感,不过应该是上过药影响不大。

 

他看着Steve表情有点纠结地站在别墅门前,手里还提着两个透明的塑料袋,透过玻璃的保鲜盒可以看出来里面是卖相相当不错的早餐。

 

Steve站在门口等了半天,才听到一个沙哑不已的声音:“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。”

 

警官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,虽然觉得这个措辞有些奇怪也没太在意:“这是我早该做的,只是之前有点忙。”

 

新上任的警监当然任务压身,年轻,所以资历相对来说也比较浅,尽管近身搏击、射击、体能等等没得挑,但在一些需要社会经验的事情上就总是差那么一截。

 

否则也不会在半个月之前和Tony打赌时输掉,他至今忘不了那个吸毒者意气风发走进斯塔克大厦的样子,也忘不了后来从警局里得到那个人资料时候的震惊,更忘不了那天Tony戴上墨镜,对他说:“如果他是瘾君子,那么我要你亲手给我做顿饭吃。你还有的学呢,警官先生。”

 

所以他在确认结果后有空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Tony的私人别墅。

 

“进来吧。”Tony点点头,随手揉了一把自己头上乱翘的卷毛,正要开口让他直接来卧室,就看见监控屏幕上的Steve接了个电话,表情越来越严肃,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。

 

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我有点事情。”

 

电话挂断的同时,两个人开口。Steve歉意地点点头,将手上的东西搁在门口的地板上后没有多说半句话转身就走了。

 

“哦……我该把这个叫做无情吗?算了,Dummy,给我把那两个饭盒拿到楼上来,小心别摔了,否则我就把你拆了做成饭盒。”Tony又躺回床上,命令机械手滚着轮子替他跑腿,然后又想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。

 

“Jar,给我James的定位,他怎么不在这儿?”顿了顿,又补充,“再给我打开警局留的那个后门,我要看看是什么事把Steve叫走了。”

 

定位显示他的保镖刚刚就在地下车库里坐着发呆,现在正跟着Dummy一路上楼,James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似的,居然和四个轮子的机械手速度相差无几,以一种慢放般的动作移动。

 

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的Tony翻了个白眼,敲打键盘三下五除二把警局比摆设强不了多少的防火墙拆掉,堂而皇之在人家数据库里转了一圈,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和Steve有关的异常。

 

“这就奇怪了……”Tony一目十行地浏览,嫌累又写了个检索程序,都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,“难道他们用纸质文件?还是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?”

 

他又把裹上的被子放下来,低头认真审视着几乎遍布青青紫紫吻痕的身体,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才重新钻回被窝里。房间里灯光很暗,看不清脸的情况下他几乎以为是Steve去而复返,然后才反应过来是James。

 

Tony难得有点窘迫,略显尴尬地把人轰出去才放开被子,拿下挂在机械手上面的袋子,一打开保鲜盒的盖子就能闻见食物的香气,饶是Tony被酒精折磨了将近一天一夜毫无活力的胃袋也不由感到了饥饿。

 

手艺还挺不错。Tony一边吃一边想。昨晚实在喝断片了,除了一双蓝眼睛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也幸好是记得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,否则搞不好还真会以为是James,那就太尴尬了点,毕竟他们两个的体格真是够像的。

 

直到收拾妥当后Tony才从屋里出来,也不和James解释昨晚的事情,直接去了地下一头扎进工作间。James还处在一个似乎在苦苦思索什么问题的状态,全靠本能跟着Tony走进工作间,像一座人形雕塑一样站在墙角。

 

“嘿,士兵,你怎么了?”Tony在工作室喝了两杯咖啡之后,终于觉得他的保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,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
 

即使背后尚未愈合的伤口被拍了个正着,前杀人机器也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
 

他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总裁,脖子上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工字背心下面去,透过织物更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出来胸口那个疤痕上紫红最多,亲吻者像是想用自己的痕迹抚平他的伤痛一样。

 

而我知道,这是徒劳无功的。

 

两个人的关系在一夜的突飞猛进之后又迅速后退,像是沸腾的水瞬间降到冰点。再出现转机时,是一周之后,Steve又出现在斯塔克大厦门口。

 

“Tony,我有点东西,应该给你看一下。”Steve一身风尘仆仆,眼底挂着浓重的青黑,头发也乱七八糟黑一块灰一块,不知道这几天干了什么,恐怕没什么睡觉的时间。

 

刚要走出门的Tony被截了个正着,有点意外Steve回来第一时间居然是说这个,不过也没多评论什么,弯身上了警车,跟James招手:“来吧Puppy。”

 

James心里莫名其妙的一慌,再看看后视镜里Steve似乎别有深意的目光,沉默了片刻,还是上了车坐在副驾旁边。

 

车子发动直奔警局,Steve一边开车一边说:“我们最近发现了十多年前一名杀手的踪迹,而这其中……牵扯,了你的父母。上级告诉我,有些东西应该给你看一看。”语气严肃,却又比以往的严肃还多出了点什么。

 

Tony收回放在车窗外的视线,有点莫名奇妙:“我父母?杀手?他,他们不是车祸……”他的声音越说越哑,让James忍不住别过头去。

 

Steve在后视镜里和Tony对视了片刻,又将注意力转到道路上,直到把车停在警局门口才说道:“你看看吧。”

 

偌大个警局除了他们仨一个人都没有,显然是有人为了这件事提前清过场,不过现在谁都没心情去管人情不人情的了。Tony几乎是踉跄着扑在大屏幕之前,用要把鼠标敲碎的力气点下了播放键。

 

Steve跟在他后面,用身体隔开了James和Tony,他背对着Tony,向来正直的脸上表情显得竟然比James还要阴郁,仿佛下一秒就能暴起杀人一样。

 

而沉默着的罪魁祸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他自己的那只手,隔着衣服轻轻捏住了颈上挂着的吊牌。

 

鲜血淋漓的真相终于放在了受害者面前,Tony甚至没等到那段短短的监控视频结束就拔出枪来,十三发子弹把大屏幕打了个粉碎,液晶屏幕摔落地上声音震耳欲聋,扯断电线不时冒出蓝色的火花。

 

连着十几声巨响把Steve吓了一跳,转过去站在了Tony身边,抬起手来犹豫要不要抱抱他:“……我感到很遗憾,你还好吗?”

 

Tony没说话,也没有Steve预想中的嚎啕大哭和破口大骂,他的表情甚至非常冷静。只是Steve注意到,他的眼神里有一点茫然。

 

茫然什么呢?大概是他自诩绝顶聪明,反而爱恨糊涂。爱了不对的人,也恨不了对的人。

 

“我想起来的时候就该对你道歉的,但我一直没有勇气。”James看着Tony死水一样的表情,心里的疼痛更是铺天盖地。他挡在Tony面前,有些手足无措。

 

Tony连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,绕开他想继续往外走,又被James拦了下来。

 

“洗脑之后我忘记了一切,但那些我无法否认。Tony,你应该恨我,你应该骂我、打我、或者杀了我,别这样好不好?”他的语气难得有些急切,甚至抓住了Tony的手腕。

 

Steve伸手将Tony护到身后,还没来得及威胁,就听见他低声说:“你滚吧。”

 

“这是我应该赎的罪,我应该把命还给你。虽然有些东西我早就还不清了。Tony,杀了我。”

 

“你滚吧。”

 

James直接把自己的枪塞进Tony手里:“杀了我,求你。”

 

那是一把银灰色的枪,材料非常稀有,设计也很独特,包括子弹都是特殊的银灰色。枪身有非常明显的SI标记,而枪柄上是一个画的歪歪扭扭的、看起来有点可笑的红色星星。

 

Tony看着这把自己亲手设计、亲手制造、亲手填弹、亲手送给杀父仇人的枪,手指用力的几乎要把它折断。然后他毫不迟疑地拉开保险对准James开枪。

 

左手掌心、手腕、小臂、手肘、大臂、肩膀,每处两发子弹将这件精密的科技产物轰碎。最后一颗划过James的脖颈,打断了一根细铁链,上面挂着的东西滚落在地,叮铃轻响掩盖在杂音中不很明显。

 

接着Tony扔下枪,径直向外走,留James依旧站在原地,如坠冰窟。

 

“会有人来杀你的,但不该是他。”Steve没在他身上多浪费一秒,说完就追了出去。只有这一次他不愿目睹杀人,不是为了维护正义,而是为了不让一个人再手染鲜血,尽管那双手上早已沾满鲜血。

 

James站在一片狼藉之中,面无表情地闭上眼。

 

这是他第三次失去手臂了,同时还失去了他的家、他的心、他的爱。

 

铁制吊牌沾染上灰尘,刻着的名字下面新加的那行“属于Tony”已经看不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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