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宇

OOC总是难免的,你又何苦一往情深~
不太会说话又容易害羞所以才不太回复评论。
要承认这个真的好难……。
非常感谢各位的阅读和喜欢。
喜欢写东西,无论是为了让大家高兴还是让自己高兴,这都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:D
虚荣是产粮第一动力。

【碧玉碧】虎符

注意事项:

1.古代架空,理科生的历史就是让朝代随意杂交。皇子张楚岚&将军张灵玉,碧玉碧无差。

2.正剧向,感情线挺淡的。故事很理想主义化,然而已经快把作者脑子烧干了。如果有BUG或者剧情理解不了,可以选择打我一顿问我,但我不一定讲的明白(。)

3.可以说是我流碧玉碧了,配角的性格也抓的不是很准。OOC得仿佛是披着同人皮写原耽。

4.全文6100+,以上全部能接受的话,食用愉快。


感谢阅读,更感谢各位的红心蓝手评论。









予德廿八年第一场雪落的时候,张灵玉收到了两年来第一封交给他的谕旨。前来宣旨的不是宦官,而是个侍卫打扮的人,一身风尘仆仆,似乎连着赶了好几天路。

 

张灵玉一撩袍摆跪在了雪地上,战事稍歇他难得没有着盔甲。结果对方连宣读的打算都没有,匆匆把玉轴交到张灵玉手里,又迅速掏出印鉴证明身份,就又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 

旁边跪了一圈的将士皆是摸不着头脑,只有张灵玉缓慢站起来展开卷轴浏览。作为主将他不开口别人也不敢起来,就看他越读眉头越紧,纷纷有些晃神。他们将军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,这次把情绪如此明显的显露出来,难不成是京中那位出了什么事?

 

到底张灵玉也没告诉他们,只是收好卷轴恢复面无表情挥退了所有人,回帅帐整理东西去了。

 

当晚,张灵玉连夜出发,知情者不多,恰好就是那天目睹张灵玉受谕旨的几人。这次他们明白了,恐怕是真的要出乱子啊。

 

三日后,诏书到,重新启用张之维,任镇西将军。另外还多附了一句:无帝王手谕不得私自调兵。行伍出身的人大都识字不多,更懒得深究文字背后藏着什么弯弯绕。只有张之维坐在帐中捋胡子,心里感慨他的徒弟这次要趟的可真是一池浑水。

 

而被他惦记的张灵玉还在策马疾驰,胸前暗袋中的虎符压在心口上似乎有些发烫。

 

几日后,帝京。

 

皇帝的寝宫中很少有人这么多的时候。太医垂首在门边跪成一溜个个面色惨白,就差瑟瑟发抖了。皇子按着年龄大小跪在龙床边也低着头,大臣在外围零零散散跪了一片。张楚岚悄悄借着铜鉴看了一眼,嚯,好壮观。

 

层层明黄帷幔里躺着的人语速极慢地交代了一通后事,一副时日无多大限将至的样子。不管皇子大臣们心里究竟揣着什么样的想法,太医们可是实打实的希望他快点好起来,纷纷开口祝他龙体康健长命百岁。其余人也像模像样地附和,一时殿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,张楚岚也跟着说了几句。但说实话,他对这个爹真没什么感觉,对那个位子也不是很上心,如果不是因为……

 

宫内的哀鸿遍野里,三皇子嘴里真情实感地哀恸,心里光明正大地思念那个小将军。

 

正在这群魔乱舞的当口,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响了起来:“定远将军张灵玉到——”

 

定远,正五品。来这凑什么热闹?等等,谁?张灵玉??!!

 

张楚岚死死扣着掌心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回头,心说这一潭浑水要是进来一只小白鱼,不好保啊。

 

“宣。”突然安静下来的室内只听见皇帝这一个字,确是中气不足但威严犹在。

 

应声进来的人没穿官服,而是一身轻甲,除去腰间配剑的位置是空的之外全副武装,比起面圣他更像来逼宫的。不知是他自带杀气还是在跪的都被惊呆了,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斥他御前失礼。

 

张灵玉目不斜视地迈步,带进一股寒气冲散了屋子里浓郁的药香。他也知道自己此刻不适合靠病人太近,在人群的最外围跪了下来。金属撞击地面声音极闷,和他沙哑的嗓音倒是很搭:“臣张灵玉,叩见吾皇。”

 

张楚岚听这声音就知道他肯定一路上都没怎么歇息,估计是什么急令从边关把人叫回来的,路上怕耽误事可能连停都很少。心上人近在眼前了,光听肯定不够,他又悄悄去瞄铜鉴。虽然由于距离过远已经看不清那人面目,但挺拔的身姿很有辨识度,行礼也不卑不亢,颇有张之维老将军年轻时的风骨。

 

皇帝抬起一只手撩开帷幕,匆匆看了一眼就又放下,沉默良久才继续开口:“灵玉啊,朕时日无多了。知道你不爱在宫里住,但有些事情必须得你来,朕才放心。”

 

胸口的虎符几乎压得肋骨生疼,张灵玉直起腰,满地文武和皇亲贵胄都被他尽收眼底。下一任皇帝就要从这些人中产生了吗?视线从龙床边那一排浅黄色上收回来,张灵玉再次俯首:“臣领命。”不助外姓夺嫡、辅佐新皇、稳固河山。

 

床上的老人咳嗽两声,挥手屏退了又开始乱七八糟祝他早日康复的所有人,殿内顿时空荡寂静一片。他阖上眼,似乎又看到父亲笑得一脸和蔼,无奈地说:“我这几个孙子啊,一个比一个不省心。”

 

彼时他还是个青年,颇不好意思地回嘴:“我那几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
 

父亲大笑,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胡子:“所以,我才下了这么一层保险啊。只是苦了那个孩子,边关环境艰苦,一留可能就是十几年,有机会可得好好补偿他。”

 

年迈的皇帝抬了抬眼皮,浑浊不清的眼睛黑白界限已不甚分明,眼神也有些涣散。他呐呐念了些什么,又陷入了昏睡。

 

张楚岚回到皇子府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,张灵玉怎么就忽然来京了呢?“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”?他俩这打什么哑谜呢……

 

百思不得其解,他甩掉了靴子上床,双手垫在脑后,打着找出一些相关蛛丝马迹的旗号开始回忆起关于小将军的一切来。

 

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战场。当时朝堂上下忙得不可开交,只有他一个挂着草包无能的牌子百无聊赖。皇帝老爹实在看不下去,一脚把他踹到了漠北“代父出征鼓舞士气”,希望去军营里滚一圈回来就不是窝囊的三皇子了。

 

嘿,别说,还真有用。不过不是被军队激出了血性,而是见到了那个人。愿意为了那个人用尽心思脱胎换骨——还是不动声色地韬光养晦只为一鸣惊人那种脱胎换骨。

 

那时候的事说来既简单又俗套,英雄救美。空有花架子的三皇子在战乱中差点被敌军掳走,定远将军单枪匹马杀进敌营把这绣花枕头扛回去,没过两天就连亲兵一块打包扔回了京城。

 

虽然当时张灵玉脸上除了嫌弃就是嫌弃,不过将军的身段是真帅啊。张楚岚咂了咂嘴,十分享受地回想起了今天那个人裹挟着一身冰雪气息走进来的时候,最外边的文臣简直快跳起来骂不合礼数了,最后还是没敢轻举妄动。也是,御前不解甲只摘了配剑,而且还是个正五品,怎么说都有点……

 

不对啊,都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是正五品?看来明天得查查看了。张楚岚敛起脸上的微笑,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开始认真思索起来。

 

另外一边,张灵玉由公公引着来到了东宫,太子未定所以这儿还空着,给张灵玉住还算合适,远离后宫,甚至在皇帝的授意下侍奉的宫女也没有,清一色身量瘦削的小太监。

 

张灵玉坐在椅子上呼出口气,从进入皇宫以来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许。小太监进进出出,没多久一应生活用品就都齐了,包括一身浅绯色官袍、桌上缓慢蒸腾着白气的热茶,以及燃起的檀香。记忆中令人厌恶的甜腻被这一切冲淡,冷清的环境给他一种肮脏的梦境终于被驱散的错觉。

 

他是第二次留宿皇宫,但数起来是第五次进宫了。最近一次是两年前,漠北终于勉强算是全线平定,他回京述职。正巧赶上三皇子张楚岚行冠礼,顺便也跟着观了一次礼,没留在宫里而是在驿站歇了一宿,第二天就接着去西边剿匪了。

 

定远定远,还真是名副其实。张灵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想起了那一道黄线中不很起眼又似乎有些不同的三皇子。

 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救过这个人,比起其他皇子来说张楚岚那张还算顺眼的脸在脑海中更清晰一些,两年间也长开了不少。

 

可惜是个草包。张灵玉难得有些惋惜。

 

然后非常镇定的收拾收拾上床睡觉,或许按着能马不停蹄赶来京城的边关守将的心理来说,他应该趁着这个夜晚整理一下情报,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局势、抛几个烟雾弹来掩人耳目。但他是张灵玉,对他来说皇帝没死,任务就没开始。而在任务没开始之前,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 

张灵玉这一晚睡的还算舒坦,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大的心,一晚上调查整理研究等等工序下来,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的了。

 

等两人再见面,就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了。

 

虽然皇帝重病,但该处理的事情还得处理。好在有四镇将军边关无碍,国内也算得上富足平安,没什么大事必须皇帝拍板。其他小事朝堂上讨论一下也就出结果了——除了储君。十天里有八天都得为这个明里暗里争上半天。

 

今天还多了个中规中矩一身浅绯的张灵玉,那些高位权重有意无意地就把话题往他身上引。

 

“不知这事,定远将军怎么看啊?”左相吕慈扯了个鸡毛蒜皮的事率先试水。

 

“与臣无关,恕臣无礼。”张灵玉坐得脊背挺直,稍一颔首致意。

 

张楚岚差点没拍着椅子乐起来,但他还得维持着窝囊普通的样子,愣是咬着舌尖忍下来了虽说张灵玉这么说完全没问题,不过真正敢这么直白的在座所有人里恐怕不超过十个。

 

“呵呵,将军年轻有为,不知近日应召来京有何要务啊?”右相王蔼单刀直入地问。

 

“恕臣无礼。”好,这回只剩四个字了。

 

殿内隐隐约约的笑声顿时连成一片,两位丞相脸上都有点挂不住,又碍于他手上有虎符不能发作,悻悻地转移了话题。

 

以这些人的消息灵通程度,一晚过去就差不多把人查个底儿掉。张灵玉,张之维老将军的徒弟,打过的胜仗不说一千也有八百,却从来不受军功不升官,很是奇怪。但最令他们震惊的,还是御虎符。

 

此物据说是本朝打造的第一枚虎符,一直留在先皇手里,可以调用隐匿于国内的一批御林军。数量不多,起码造反远远不够,不过个个都是精锐。这样一支军队,再加上一个堪称用兵如神的张灵玉……

 

这虽然不是一枚足以锁定局势令某人喊出“将军”的棋子,但无疑是可以洗牌重来打开局面的黄金筹码。

 

张楚岚在心里笑了笑,心说这哪是浑水里游小白鱼啊,根本是一锅油进了一滴水,不存在谁威胁谁,只是催动环境沸腾。

 

下朝之后,张灵玉没准备多停留,起身就要径直回东宫。但手刚离开椅子,一道极细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他动作一顿。不自然的瞬间很快被掩盖,他又继续向前走,几乎没有人发现那个停顿——除了张楚岚。确认信息送到,三皇子也就和往常一样臊眉耷眼地走了。

 

张灵玉一边前往暂住宫殿一边思索,刚才有人使用了“天师度”向他传信。“天师度”是张之维的独门秘技,用特殊的内力运转方式将声音压成一线,可以只让一个人听见,但没有办法使用语言,只好按规律使声音长短交替传递信息。

 

难道是师父知道了京中的事情,又抽不开身,派人来提点他?丑时三刻……

 

不知道来者何人也不知道有何用意,张灵玉就仗着艺高人胆大清空了宫殿内所有侍从,在寝殿候着那位神秘的客人,打算来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

 

不过尽管做出了众多猜想,当三皇子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时,将军还是不免吃了一惊。

 

“张楚岚?”张灵玉仅着中衣坐在床上,习武之人不惧寒暑,冬夜的冷风也没让他颤抖一下,只是吹起了未束的银白长发,发丝在月光下似乎闪闪发光如上好绸缎。

 

张楚岚的心跳不合时宜地加速,他讪笑:“是我,哈哈,今晚月色不错。”又放下提灯,脱了裹着的狐裘,还顺手把门窗都关上了。

 

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一身行头崭新得快要在黑夜里闪闪发亮,比起夜探皇宫更适合去参加个什么筵席。张灵玉看他忙活完在桌边坐定,开口问:“有何贵干?”

 

被问到的人挂出个灿烂的微笑:“我想请您帮我。”

 

张灵玉挑眉:“帮你登基?”

 

张楚岚有点不好意思地拿了个茶杯在手里摩挲,点头。

 

张灵玉道:“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,如此明目张胆。”

 

张楚岚也不介意他用这种半嫌弃的语调和自己说话,毕竟人家是敢着盔面圣的定远将军。三皇子本来就没架子,现下更是把姿态放的足够低:“笨鸟先飞嘛。我的羽翼比起大哥来说,还差了点意思。为了多几分胜算,当然不能让他捷足先登,这不就冒着险来了。小师叔,您看,怎么样?”

 

他看张灵玉挑眉,又补充:“张之维老将军是我师爷。”

 

张灵玉敛起了那点疑惑,站起身:“臣一介武夫,难当此称呼。”君臣之别压师叔侄关系,这就是明显的拒绝了。

 

张楚岚:“好吧,张将军。如今父皇病重,各地势力蠢蠢欲动,据我所知已经有王爷准备打着侍疾的名义上京了。如果局势不能很快稳定下来,恐怕将来不好收场。”

 

张灵玉依然不为所动:“臣胸无大志,修身齐家而已,无意从龙封侯拜相。”这倒是实话,毕竟十一年过去了也只是个五品将军,要不是事出紧急上朝都没份儿。

 

张楚岚眼神复杂了一瞬,他放下杯子也站起来:“将军,明人不说暗话,皇家这点破事说实话我也觉得挺烦的。那么,我愿意用另外一件事来交换。”

 

“什么事?”

 

“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。”

 

张灵玉的瞳孔微缩,两人此刻的距离不远,他甚至可以闻到张楚岚身上的冷香。梦魇又要张牙舞爪地缠上来,就被这浅淡的香气给压下去了。他脸上难得出现的表情、眼神中的懊悔和微末的惊惧就又都收了回去,重新恢复成拒人千里的样子。

 

已经开始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:“你知道?”

 

张楚岚刚刚还小鹿乱撞的心狠狠一沉,吕良告诉他这件事是一切的始末、是张灵玉唯一的把柄时,他还有点不相信。如今见到对方这个反应,是信了十成:“对。如果将军愿为我门下客,此事原委我定原原本本地告知。”

 

张灵玉沉默了片刻,终于还是抬眼和他对视:“……臣,尽力而为。”

 

张楚岚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:“有将军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咳咳,我是说,将军有这份舍身为国的心思,实乃我朝之幸。”又扣了顶名头好听的大帽子。

 

无奈张灵玉虽然在兵法一道上天赋异禀,于交际却实在是七窍通了六窍,也没听出来这一句是为了给他掩饰原本目的而打的冠冕堂皇的幌子,所以他只是转身走到窗边:“无事了就请回吧。”好像刚才间接决定了下一任皇帝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 

张楚岚点头,穿狐裘拿提灯推门走了。张灵玉看他面色正常,还在心里认同了一下此人城府。结果看到三皇子在平坦的青石板地上脚下拌蒜差点摔个狗啃泥,就又把那点赞赏收回去了。

 

那个显得有些仓皇的人影七拐八绕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,张灵玉合上窗子忽然想起刚才张楚岚手里那盏提灯。底座形状有点奇怪,比起莲花更像个爪子。

 

……他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。

 

可惜张楚岚特意备了颜色最好的一件狐裘和最新的一套衣裳,最后让将军记住却是因为他是翻墙进的皇宫。

 

三皇子此刻暂时还不知情,他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飘着回了府。但当他看清自己房间里那个人之后,一下子就落了地。

 

张楚岚迈步进去,回手把门带上:“吕良,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?”语气中威严初具,已经和张灵玉面前那个人相去甚远了。

 

吕良点头:“查清楚了,布局的人是先皇。”

 

张楚岚盘腿坐到床上,单手撑腮:“喔,给这虎符留了条能抓在手里的尾巴。”停了停,他又说:“那件事的知情者都被灭口了?”

 

“对,除了握在皇帝手里的证据和张灵玉自己心里的疙瘩,本来,是所有人都死了的。”

 

“本来?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
 

“这漏的可是条大鱼——当事人,那个宫女没死。”

 

“什么?这可麻烦了,老虎一不小心就能归山。如果被他知道了真相,杀敌的刀怕是就要弑主了。”受害人没死?那小将军的心结就有机会解开了。张楚岚心里这么想,面上还是眉头微蹙一副深沉做派:“那个宫女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
 

吕良的表情稍松,一副得意的神色:“这就是我优于那些朝廷鹰犬的地方了——她在全性。”

 

说到全性,张楚岚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女人,撑着腮的手几乎都要支不住。

 

吕良继续道:“你想的没错,全性‘四张狂’之一,夏禾。”

 

张楚岚定了定神:“你再把整件事说一遍——包括从夏禾那里了解到的。”

 

吕良点点头,缓慢剥开了十一年前那件事的真相。

 

先皇早早察觉到了日后风云动荡的局势,私下将御虎符交给了张灵玉。为了以防万一,设计让某一宫女做出被jian/杀的戏码,作为张灵玉的把柄握在皇家手里。被他选中的恰巧是以易容和催眠闻名天下的夏禾,那时她还不是“刮骨刀”,纯粹觉得好玩混进宫去的。

 

于是真戏假做,夏禾靠一手伪装假死的技术险而又险逃出生天,倒也知道兹事体大而守口如瓶,这局棋勉勉强强算是下成了。只可惜了张灵玉,只是在药物和暗示的作用下做了个春梦,从此就烙下了心理阴影。然后固执地自请戍关,东南西北哪里的事都跑在前线,军营一呆就是十一年,并且不近女色已经到了几乎有些病态的状态。

 

张楚岚送走了吕良,长呼出一口气仰面躺倒在了床上,开始发呆。如此阴差阳错,真不知幸也不幸。

 

不过毫无疑问,他的小将军这辈子都必须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……嗯?张灵玉是不是比他大来着?

 

张楚岚又翻滚了一会儿,衣服乱七八糟地随便扔在地上,最后钻进被子里,睡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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